曼缇雅把芥末和酱油推过去。“没错。但是哪分的鱼肉最鲜？是否能安全生吃？每片应该切多厚多薄？搭什么调味料最合适？”

        “真狼狈。”侠客笑着递过餐巾纸，然后用筷夹起最后一片弹弹的生鱼片，晃来晃去。“好吃是好吃，但这不就是把鱼切了生吃吗？”

        “是，厨师长。”男孩答，小跑着离开。

        乌奇奇笑嘻嘻：“对啊，饭得这么味，你们自己竟然不吃？暴殄天！”

        “对，我每次都觉得尝不到很可惜！不过只要能每天闻到曼缇雅的手艺，就能撑去。”巨人拍拍饥辘辘的肚，开心加他们。他把脆弱的小椅挪开，一屁坐在地上依然比所有人大，说话音量也比别人大，但不像窝金那般震耳聋。“我叫卜哈剌。”

        侠客歪打

到厨师长亲自把第十菜端来的时候，乌奇奇鼻翼翕动，贪婪地嗅着油鱼汤的香味，她拦住厨师，提议：“太多了，不如各位跟我们一起吃吧？”

        “但无法成为厨师，只能个得力的帮厨。”曼缇雅摇摇，浅抿白酒。

        卜哈剌嗦嗦手指，盯着，深一气，肉可见的蒸腾白雾被他外翻的鼻孔里，他发满足的叹息。

        厨师长先是看向卜哈剌，他挠挠，神茫然。曼缇雅不掩饰失望的脸，又将目光投向男孩。

        逐渐被瓜分净。乌奇奇尤为狼吞虎咽，她仍是招呼卜哈剌一起吃，抢就是了！加旅团后最娴熟的技能就是偷跟抢。

        “你好啊，我是乌――”

        主厨看了乌奇奇两，摘帽，蓝绿的长发，招手让一个年轻男孩过来。“去拿瓶Rosée      de      l&039;Aube，把其他人也叫过来。今晚我们的员工餐和这两位客人一起享用。”

        他耸肩。“吃饭只是维持生命的手段，如果味不错，那算是额外收获，耗费三个多小时才好这几菜，还要费脑细胞去想那些事，不值得。”

        有人言调侃。“卜哈剌啊，你跟了厨师长半年却还这么笨，小玛尔只是跟了三个月，就远远超越你了！”

        卜哈剌直。“听起来好好吃的名字啊。”

        打手的男孩取来酒酒，为每人到了一小杯。“我是伊塔玛尔。”

        “乌贼和虾米。”侠客接说，瞥了乌奇奇一，何必把真名说给念能力者呢？她捂嘴笑他们的海洋外号，有那么亡通缉犯的觉了。

        “哈哈，觉得什么都好吃是种大大的福气呀。”乌奇奇喝了一鱼汤。

        “此话不假，”曼缇雅说，“你们都是我的学徒，我必然是认可你们，才收到门。卜哈剌凡是尝过的味都能说来在哪吃过，最细微的变化也能尝来。”她叹气：“但没有任何味觉审力，尝什么都只会说好吃……太可惜了。”

        曼缇雅满意。

        “我比较会吃。”卜哈剌如实说。侠客立刻斜视乌奇奇，仿佛以为是她在开说话。

        乌奇奇正研究一菜，脆弱的海藻竟被塑造成了一座宏伟的城堡，被冒着气的细腻鱼肉像白沙丘一样围绕。“这是怎么的？”

        “是。”伊塔玛尔站起，解释：“这座海藻城堡是用一种混合油炸而成的。这种调制油能让格外酥脆，非常适合让装饰定型。”

        “可怜的人，无法享受的妙。”厨师长由衷叹，轻抚挂在腰间的刀柄。“看看你朋友的表，你还不明白这一切的意义吗？或许我留卜哈剌也是于这个原因吧。”

        厨师长曼缇雅听闻只是挑挑眉。“很兴认识你们，难得有客人带来珍稀材。”她拿刀背打了一卜哈剌的大手。“吃慢，都要被你吃光了。”

        巨人从厨房里探，迟疑地指着自己问：“我也是？”

        对于她的邀约，侠客见怪不怪，淡定拿叉戳起海藻沙拉。

        卜哈剌有种遇见知己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