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他心的困惑,夜蛾贴心地帮上了年纪有健忘的学长回忆:“那个,京都校交换生神隐事件。”
夜蛾疼地躺,现在好了,胃也隐隐作痛了。真的是……喜谁不好,偏偏喜上姊妹校来的交生,还特么是同一个人。
“但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乐岩寺意识地偏袒自己带过的学生,上了年纪的老人始终不得其中要领,在他看来,小鸟游花被那个徒有其表的禅院败类耍得团团转,全然无辜。
那个曾在逆光的消瘦肩膀上惊鸿一瞥,像太阳般熠熠生辉的璀璨未来,已然随着她的神隐和时间的逝空留模糊的肖像,如今才被主人去上面覆盖的尘埃,重新捡起细细端详。
尽她最开始咒的目的单纯是想多赚钱,凑够给家里孩上公立托儿所的保证金。
当他还是京都咒的教师时,也曾带过令自己倍烦恼又分外骄傲的问题学生。
哪怕他连“禅院”的姓氏也和尊严一舍弃了,得知此事的御三家之一仍认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不过想到隔东京咒的夜蛾也有个给天天他添堵的问题教师,京都的校长顿时心理平衡了不少。
即使是被推来制衡的乐岩寺也不得不坦言,毕业于京都咒的咒术师更多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引,于自愿投盘星教教祖的麾。
看起来是聪明懂事,让人省心的好孩,其实完全是被人牵着鼻走的笨小孩。固执,认定的事会持到底,没有回转余地。或许越纯粹的心越容易得到上天的垂青,她才华横溢,充满无限的可能和未来。
不过之后发生了什么,乐岩寺不是很了解。只知在小鸟游花亲自去了一趟禅院的本家后,他们竟诡异地偃旗息鼓了。
夜蛾哪能听不学长明显偏向一边的吻,但要自己亲说“碰巧我带的两个男学生都对你带的女学生产生了一不可告人的心思”,这未免也太挑战脸和心理承受能力了。
乐岩寺相信,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充分成长,加以正确的引导,她必然给整个咒术界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哪怕是将其闹得天翻地覆。这是藏在他心最深,从未对人启齿的想法。
联想到她来咒的本意,意味这个可怜但不自知的少女妈妈的时间只会更早。
天知在青叛逆期的男中生们脑里都在想什么玩意,非得在一件事上可劲钻角尖,知她失踪后跟疯了一样。
作者有话胡说:起初他们是不知的,但知后反而更想了。
但喜豢养幼女是一方面,前人的实践证明过于幼弱的女不能承担起家族诞育康健后代的沉重责任。
一个是明面上胡作非为,另一个则是暗地里偷偷搞事,也谈不上哪个更麻烦了。
寺一直搞不清他的真实意图。或者说,从夏油杰毕业时选择离开东京转投京都起,这个年轻术师心里的想法和念就很难被读懂了。在待人接方面表现得平易近人,担任教职培养新生术师也是兢兢业业。一天两天还可以说是装的,但如果是几个月甚至几年呢?
紧接着是一段漫长的沉寂,乐岩寺的神渐渐变得复杂,他极其缓慢地抬,定定望着虚空中的某。第一次,这位老人隐匿在阴影的双展他此时并不平静的心,“……啊,原来是这个。”
真正被禅院家认为使门楣蒙羞的卑劣行径,是禅院甚尔选择了仰赖女人鼻息过活的生活方式,完全视自我和禅院家男尊严于无,像寄生虫不知廉耻地趴在女人上血。
乐岩寺不是不清楚在禅院家女的普遍待遇,而关于迷恋稚女孩和养成年幼少女的嗜好,从源氏语里光源氏和紫姬的故事就可见端倪。
小鸟游花,Hakanashi Hana。
结果正准备鼓起勇气踏最后一步的时候,人找不着了。
小鸟游花都有对象和小孩了!
“她失踪后,他们一直在找。”最后他只是糊地暗示了一句,然后上挂掉电话。
和禅院家走的禅院甚尔(后改姓伏黑)一直保持着未婚同居的关系,两人育有一。
“?”乐岩寺心浮现巨大的疑惑,这跟他的学生有什么关系?而且自从担任校长后,他就没有再教导学生了……
想明白的乐岩寺大脑现了短暂的空白,深深的震惊后,老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学登记年龄为十五岁(不排除谎报嫌疑),无父无母,生活背景和个人经历简单得能用一句话概括。
“这事不能怪我。”夜蛾说,“都是你教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