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没在教堂里正儿八经地祈祷过,第一次跪在旁边看着别人祷告,然后自己学着,祈求上帝保佑郁晌,让他的病早日好起来,希望他不要再那么难受了。
这还是重逢后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叫自己,萧筱有些耳地揪了揪耳垂,深一气,“说。”
其实她看得来,郁晌是故意穿那件黑领衣来她面前找存在的,她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算傻。
那会儿郁晌受病痛折磨,她不忍心看他那么难受,从不愿意跟着外婆上教堂礼拜的人,开始主动着外婆一起去。
“萧小小。”郁晌在试衣间里连小名带姓的叫她,生怕她一溜烟人又跑不见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他现在这么的用意何在。
“你在外面等我,可以嘛?”他巴巴地问,开始扯理由,“你知我会害怕的。”
衣被装在购袋里,男装区单独结算,郁晌把另一件黑T递去
“好!”原本藏在领衣里面的十字架吊坠被他挑来挂在前,萧筱的视线不自觉跟着走。
“你等等!我再换一。”
这算是怎么个事?为什么有种陪男朋友来逛街的意思?
他欣然,抓着她的手往推车扶手上握,覆盖住他方才离开的地方,像游戏刷新纪录,他直接把心里那抹不快彻底抹杀。
后来发现有些像她一样自发跟来的小孩上会挂着十字架,问了外婆才知有些家长会给家里的小孩买十字架项链用来祈求上帝庇佑,寻求平安,信仰问题,其实是寻求安。
她一直都觉得郁晌是个衣架,从小到大就没见他穿什么不好看过,中平平无奇的校服套在他上都像是量定制般,这件普通黑T的效果跟校服大差不差。
……萧筱有些无语,不知该怎么接话。
不然还能怎么说,以他们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来看,总不能让她上赶着夸他帅吧,这么面的事,萧筱可不来。
“就这个吧。”萧筱盯着他的动作。
话罢,迅速套上那件无袖黑T走来,展开双臂在她面前转了一,“这件,这件怎么样?”
跟在他后走近换衣间,停在不远的假人模特面前,开始摆他可活动的手。
“怎么样?”他转了个展示着,观察她的反应。
他们最如胶似漆的那段时间,郁晌问她能不能给他换条新的,最开始那条不仅旧了、开始有味了,更重要的是有短、有小了。
她记得这枚十字架吊坠,是初中时她送给他的。
“那就这件吧。”她咽了咽,移开视线,巴巴地说。
这条应该是三毕业后送他的那条,萧筱突然反应过来,初中那条太便宜,的时间久了不仅变旧了,而且有时候不可避免地会被运动的汗蚀化。
“我先换一件来,你帮我看看。”
在里面选妃似的考虑半天,他先换上那件普通黑T,拉开门帘板正地站在她面前,双手贴在上,正经的样就像要去面试报。
然后她跟古亭一打听到了哪儿有卖,趁着周末跑去镇上的饰品店里买了条十字架的项链送给他,花掉她攒了足足一个学期的零花钱。
衣也是她送他的,曾经她很喜看他穿这件衣服,尤其在台前饭时,简直就是人夫的代言词,她曾经天真地以为他们会有未来。
“没事,我就叫叫你。”
手臂上搭着两件衣服,脚步轻快地往试衣间里,离开没两步又返回来。
萧筱问他为什么不早提,早提还能早换。结果他别别扭扭地半天说不个所以然来。
摸着良心说,这件更帅了,先前还不确定他是不是练过,现在可以肯定了,手臂的线条很漂亮,随着他叉腰的动作鼓起有力的弧度。
没多想,只当她,也就因此担心他坏掉。他了,这不是关心是什么?这不是在意是什么?关心和在意叠加在一块不就是吗!
小时候乐忠于树立男汉大丈夫的形象,变成大人后却开始儿童化,不是心理还是生理,他开始耍赖,萧筱没法不答应。
Yes!郁晌在心里激动地握拳,就是这样!他就知萧筱更喜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