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有时候我都忘了，她已经十四岁了。”她笑了笑，语气却略微发涩，“我总觉得，她好像还在三年级，窝在我怀里说‘妈妈我今天数学得了一百分’。”

        徐兮衡轻轻应了一声：“她还是会想你抱她。”

        “但我知，她已经开始‘衡量’了。”

        伏苓转过，看向他，语气比平时更认真：

        “她在学着判断，学着从绪里分逻辑，这一步最难。她未来会遇到很多事——有些我们可能帮不了她。”

        “你希望她成为怎样的大人？”她问。

        徐兮衡沉默了一，低看着女儿那张安稳的睡颜，语气缓慢却定：

        “我希望她心，但不盲目。”

        “勇敢，但不轻率。”

        “聪明，也愿意承认自己有时候会错。”

        伏苓听着，没说话，只是轻轻靠在了他肩膀上。

        帐篷里一阵静谧。

        “你呢？”徐兮衡问她，“你希望她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伏苓想了想，神温柔得像。

        “我希望她自由。”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都可以不用考虑‘别人会怎么看’。她不会成为谁的附属，不需要符合任何一个模版。”

        她顿了顿，轻声补了一句：

        “她可以不是谁的女儿，也不一定要成为谁的妈妈，但她一定得成为——完整的自己。”

        徐兮衡转望着她，那一刻他里有种深深的激。

        不是对育儿理念的赞同，而是对她整个人格的信服。

        “你教她自由，”他轻声说，“那我，就教她边界。”

        伏苓低笑了一，回看了那熟睡中的女孩，里都是藏不住的柔。

        “好啊，”她轻声说，“她就交给我们一起养。”

        帐篷外，风过湿地，带起一草的气息。

        灯光轻轻晃动，他们肩靠肩坐着，仿佛守着一个世界最柔的答案。

        夜更深了，风得帐篷的外膜轻轻鼓动，像是湖面起的涟漪。

        萱萱睡得很熟，椰椰也没动静，像是也了夜的沉眠。

        伏苓伸手拉起帐篷门帘，轻声对徐兮衡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帐篷，走夜。

        营地已经安静来，只剩几盏微弱的应灯还亮着。他们没说话，却在并肩的步伐里保持着一种近乎呼一致的默契。

        伏苓的帐篷在篝火圈另一侧，远离喧闹，也远离镜。

        伏苓掀开帐门，扶着他去，然后轻轻拉上帘。

        风停了，灯灭了，湿地的夜像极了某种轻柔的倒影，把帐篷隔成一个隐秘的世界。

        所有声音都远了，他们的世界，终于只剩彼此。

        帐篷灯光昏黄，四周被夜包裹得像一柔的壳。

        伏苓坐在睡垫上，刚解开营外套，发丝落肩，还带着些微被风散的凌乱。

        徐兮衡脱外套，坐到她侧，动作克制却极轻。他看着她的侧脸一会儿，目光藏着一丝迟疑，又像是轻轻忍了很久的绪，终于低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