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劲！”

        她的睛亮亮的，脸颊因为气氛微微发红，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了起来。

        她手里没东西，可动作却极其传神。

        她手心朝上，指节微弯，仿佛真有一个小球窝在她掌心，被她了又、拍了又拍。

        “它们就这样拍一拍，拍一拍…”

        她的那个托举动作，不带一丝意识，却让温惊澜视线一滞。

        他看着那只细白的手，指节细、掌心圆――

        不是看球了，而是……

        像是在想象，她要是这样捧着他的――

        温惊澜忽地了气，低去，装作认真扒饭。

        她没意识到，他却被她那无心的动作和绘声绘的描绘搞得脑海里一片乱麻。

        她是说“球”。

        但他现在脑里哪还有球。

        只有她的手――那只握着他、又在空气中轻柔拍的手，落在他某时，那种想都不敢想的。

        他觉血在疯狂涌，刚刚吃中的羊腰这时候偏偏起了助兴的作用，让他的兴致越烧越，起几乎是瞬间的事。

        受着裆里的变化，温惊澜耳“嗡”的一发，险些把碗边碰翻，赶紧紧了筷，行拉回意识线。

        韶音却一脸天真，全然不知自己那只柔的小手刚刚在他脑里“拍一拍、一”的到底是――

        “你……”温惊澜轻轻清了嗓，想转移注意力，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你一直都这么喜獭吗？”

        “从本科开始就喜啦！”韶音立刻抬起，像被碰了开关，笑得眉弯弯，“你不觉得它们像我吗？”

        “……”温惊澜低扒饭，没吭声。

        像！太像了！

        “你…你上过大学？”温惊澜有些犹豫的问了声，其实他猜的到，她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像个读书人，和他边那些朋友圈里的女孩说话不太一样。

        韶音呷了一可乐：“嗯，你呢？”她没对自己的学历太多解释，倒不是故意不解释，而是毕了业之后想学历想的很少了。

        “我…我就读了个职。”温惊澜低，压心底的自卑：“读完之后就直接来开公交了。”

        韶音咽可乐：“嗯。你养活着这座城市夜里的归人。”

        这样说着，她猝不及防地，将一直搭在他指节上的那只手，缓缓往前送了。

        像是意识的动作，又像早有准备。

        指尖一路过他糙的指背、磨茧的掌骨，像是温的溪贴着岩石过去，最终停在了他掌心里，十指轻轻合住，掌心贴掌心，仿佛在传递什么比语言更深的东西。

        韶音捧着他的大手，手指轻轻一收，带着固执不放的姿态。

        她的声音一贯，又清。

        “鲸鲨先生，谢谢你。”她的眸中满是激与虔诚：“那段时间网约车的案例真的很多，如果没有你那辆末班车，我相信或许我大概率也不会发生什么，但你为我提供了最级别的安全。”

        她睛里是很轻的笑意，但也有说不清的绪像一样涌来，藏着一没来得及宣之于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