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想到太中途离场,而后公主前往思嫔故居,如此凑巧,定是暗藏了什么交易。如今太的“罪证”在手,兴皇知父慈孝的戏码已经演到尾声,可那终究是自己寄予厚望、悉心培养的太。他控制着双手不要颤抖,将信纸缓缓展开,容目,却让他愣在当场。
乎意料的,纸上黑墨拓印一方令牌的轮廓,却非东的印信。兴皇迅速向后翻去,另有一张字迹熟悉的纸笺――
“事成之后,解药奉上;有凭于此,永远存照。”
“征”
――
3.
兴皇维持着翻阅的姿势,半天都没动地方,他继续向后看,又与那张关于陆阳的行踪汇报打了照面。他向前桥投来复杂的一瞥,震惊、疑惑和心虚在他脸上反复变换。一切接收到的信息正在排列重组,兴皇静静地梳理着思路和绪,前桥的心也到了极。
她不确定这方法是否奏效,但置之死地而后生,好过单纯的蒙蔽。先沿着老月豺的思路,递过太与她通气的证据,可当“真凶”脚,指向太的证据就会统统反噬,回到老月豺上。
那字笺乃临摹真迹而成,只是原本的落款“肖俦”,施克戎寻来的另一张信札摹写为“征”。老月豺喜以“征”代“徵”的习惯是何其隐秘的记号,兴皇怎么也不会怀疑是她伪造。若赵寿徵的份早被荆国公主知晓,解药也一早奉上,基于此的一切后续推论,都要从来过。
“这是什么?”兴皇问。这回换前桥守如瓶,她一咬定不知。
“不知?”兴皇似乎因诸多念缠绕而老态毕现,他反复翻阅那几张纸,半天才自言自语:“是啊,你为何会与太联手?明明恨他还来不及……允德这个傻,自以为和你说得上话,竟被人摆了一都不知!”
前桥半垂着,沉默地听着,似乎辩无可辩。
“平国公夫人是贵妃密友,你一直借住在她家中,夫人竟未告知贵妃你的踪迹?寿徵多方搜捕你未果,反而能让太遇到?”好像一切讲不通的都打开了结,兴皇冷笑,“其实毒早就解了对吗?假惺惺在寿徵准平妃家门晕倒,与太偶遇,是为嫁祸他实罪名?你们的好一戏!”
伏尸百万、血千里的帝王之怒被狭小的偏殿困住,只能挥袖拂掉桌上的笔架砚台,随着几声轰隆巨响,三个嬷嬷跪在地上磕如捣蒜。前桥依旧站着,只是目光不敢看他,也不说话。
老月豺的“手书”和令牌拓印的现,让兴皇的怀疑在相反的方向得到解释:突然来访的邻国公主、延期发作的毒药、被“抢走平妃”的庶、因玉龙山交割深受争议的储君、关于太指使陆阳接近公主的罪证……一场夺嫡大戏扑朔迷离,几乎在他面前颠倒黑白,将疑刀挥向为他鞍前后的太。
“这个逆,简直枉费贵妃对他的疼!”
他没法对前桥什么,却明白她已知晓自己过什么,索不再伪装面上的和谐,冷冷达逐客令:“你还要在都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