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太难了吗？」

「吴世恩先生。」

「…」

我告诉世恩，要他今晚先住我家，我明天再载他去上课。世恩一开始说好，但在睡前才说，他怕阿在放学时到学校附近堵他。我想了想，问世恩说阿平常都在哪里毒，世恩答说阿平常都关在房间里，要不然就是跑到后面的草丛里打针。于是，我心生一计，要世恩先请三天假，理由我来跟他们老师说。接

「我记得你不是聋哑人士耶。你应该会讲话吧？」

「…」

「我没叫错你的名字吧？」

我仔细的了世恩的，拿我最大的衣服给世恩穿上。这一年来世恩大概又长了几公分，我那些175穿的衣服穿在这大男孩上，还真有些可笑的小号，不过这也没办法，改天再带他去买几件新衣服吧。

「嗯…」

「…」

我脱世恩的，他并没有反抗。因为寒冷，世恩的维持着垂状态，并没有上的反应，但仍掩盖不住这一年多来，这个已成为中生的孩，在上的持续发育，他的变的更长更，而菱形地带的阴，就像雨过后滋生的草木般，更加的蓬茂密。

经过我不断的拷问，世恩终于回答了他为什么会跑到我家门的原因。他是从我寄到山上的信件得知我宿舍的地址，而他为什么会跑到我家来，则是另一个让人鼻酸的故事。

世恩在年初的基测里考到了新竹市里的中，他便从山上搬到市区，跟他继父住在南寮附近的房里。这跟我从古浪村长那里得来的消息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最大的不同是世恩的继父本不在南寮，而是跟着远洋渔船到南太平洋作业去了，家里住的是继父的两个儿，阿雄跟阿。阿雄大概三十岁，平常游手好闲，到游打零工，世恩说他四个月来只看过阿雄三次。阿约比阿雄少五岁，但已经是病膏肓的毒虫，监狱已经无数次，仍然改不了毒的习惯，继父家里的东西几乎都被阿拿去换钱买毒了，整间房本是四空然，什么东西也没有。世恩搬过去住时，阿还用着满脸毒疮的笑容迎接他，但过没多久，当阿知世恩有古浪村长每个月二千跟教会每个月一千元的零用钱时，竟然将主意打到十六岁男孩的上。阿对世恩拳打脚踢，要世恩把零用钱给他，有着原住民剽悍遗风的世恩自然抵死不从，好几次都被阿打的鼻青脸。

孩－世恩，有种无法言喻的迷恋，就算我在这一年多里不断的想压抑这种绪，但它仍不时现在我一个人独时。

「会笑嘛？会笑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你是怎么知我家住址的？」

几天前，阿拿着厨房里的菜刀世恩把钱交来，世恩虚与委蛇，骗阿说要过几天山上才会汇钱来，阿说给他三天期限，如果没钱，就要拿刀砍死世恩。今天，就是那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恐惧不已的世恩了课没有搭上回南寮的公交车，而是冒着滂沱大雨走到我宿舍一带，胆小的他虽然知确切的地址，却不敢上楼来，而是在附近绕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他真的冻到受不了，才鼓起勇气了我家的门铃…

世恩的压力锅耐不住我的冷笑话敲击，噗嗤一声的笑了来。

我再让世恩坐着，拿风机帮他发。

「…」

「你怎么会跑来我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