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但是我想起来我爹当时是怎么吓唬我的：“不知，可能是炼炼药、或者当个炉鼎什么的吧。”

“什么人，有名吗？”

我当然知。成仙路上三次渡劫，四九小天劫，六九大天劫，九九成仙劫，一次比一次凶险，但是即使是最小的四九天劫，也不是我这种小修士能想象的。

我对闭死关的概念，还停留在我那个倒霉爹上。

“他们找你什么？就你这……小板儿。”

白长得真好看啊……

白也坐来。

我就知有只手一直在给我脸，很轻柔地掉泪、掉鼻涕……然后完鼻涕又来泪，我摸索着捧住那只凉丝丝的手，贴在脸上，然后很惆怅地睡着了。

他告诉我长青闭关了。

这几个人都是我爹原本手的几员大将，最恐怖、最变态的那几个，也不知我爹在搞什么，怎么就让自己的手一锅端了呢。

我在门前台阶上坐来。

我吃了一颗白给的清神醒脑，顿时浑一轻，然后我就跑去准备找长青。我想过了，反正长青又不肯收我为徒，告诉他我要走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我自己也不忍心，只好编了一句。

我到长青的府外，发现白在那儿。

“现在找到我的这个叫黑天老。”我老实说，“还有几个，随时都可能找到我――烈阎祖，玉铃仙，还有魇君。”

我又不是不知，你说给我听什么。

“渡劫之时有心，牵扯的因果越多，心就越难度过。”

我说：“为什么啊？！”

谁叫他和长青长得一模一样呢，而且白还会对我笑、带我去玩儿，才不像长青，只会说这个不准、那个不准。而且自从我十四岁开始梦之后，长青就不怎么跟我亲近了，明明小时候还替我鼻涕呢。

我被他说得泪盈眶，抬看他。

白没理我，我也没指望他能回答。

后面我就记不太清了。

而我爹真的一关就死了。

“白？”我耳边有人轻声说。

“从理智上来说，我想把你交去。我还不想死……而且长青还在闭关呢，他都要渡劫了。”他每说一句，我就难过一。

……但我就是喜长青啊，我又没有办法。

白看着我，我才意识到他跟我解释什么。

我噎噎地鼻涕，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人给我泪，我就抓住他的袖，齿不清地哼唧唧：“白……你说，我为什么要喜长青啊……我喜你不好吗……”

白说：“长青要渡六九天劫了。六九天劫你知吗？”

我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哽咽着搂住他的脖。

“反正不会死的。”

我不想让他们知我爹是苏鸷天，就说：“我爹跟的几个人有仇，我爹八年前就死了，现在他们找到我了。”

但其实我心里已经兴得在开花了。

我说：“哦。”

白：“……”

“但是……”

我当然知白在震惊什么。

【六】

白叹了气。

闭死关。

第二天醒来果然疼得要散架。

“……能告诉我为什么？”

白的手放在我后脑勺上，“我和长青不是那么无的人，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肯定会把你留来的。你不要为难。”

“白，我要走了。我昨天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