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说的那么置事外，怎么就不肯帮我呢？”

        她算是说到了上，真嫄一时无话，她又：“你让我降临于世，却不对我负责，你对我的尊重呢？你给了我选择的自由吗！”

        虽然前桥不赞同魏留仙的决定，但也知，她这几句话算是问到了儿上。

        果然真嫄无法保持绝对的中立，她沉默思考了许久，才接着开。

        “生命是我赐给你最宝贵的东西，没有机会重来一次。”她耐心，“无论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你降临于世宝贵的验，你还年轻，现在轻言放弃，是否太过冲动？若你认为的绝望并非死路，咬牙过就会柳暗花明，而你的痛苦都会化作铠甲，让你更大，那时你会不会后悔今日冲动的决定？”

        “你不知我经历过什么，就算国家能平稳度过危机，我也没有脸面见皇姊，也不会在余生重拾快乐了。”魏留仙满面哀伤，“每当我闭上，都会重见匕首向颅的场面，都会想起我的一意孤行造成多么严重的恶果。我或许可以行尸走肉般苟活，但这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了。

        “如果说还想什么，只有弥补错误，只有求你回收神力，帮帮皇姊和荆国——这样我还觉得自己的存在有意义。”

        果然如前桥所想，她不愿苟活于世，也不愿让痛苦化成铠甲，只想迅速结束一切，把奇迹交给神明创造。

        这或许是她此时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了。

        “好吧，那就如你所愿。”

        真嫄的这句保证让魏留仙双眸重新闪过希望之光，她向着面前的虚空叩拜在地，中呢喃着谢语。目睹一切成璧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听轻生之意，好言劝：“事不会更糟，你不用怕，我会陪着你。”

        “谢谢，”魏留仙异常平静，“这里有绢布吗？你去帮我找一。”

        成璧不知她要什么，却帮她寻找，最终在废墟中得到一些老旧的经文，魏留仙撕大小合适的一块，又将手指咬破，垂写着什么，不一会将那东西交给成璧，：“你别看，这是给我姊姊的，梁穹如果能顺利到达京都，相信你也可以，走吧，不用保护我了。”

        “我怎能不保护你？我们冲来是为什么，如果我要弃你而去，黄原的将士又在拼命什么！”

        成璧着急之余，突然耳廓一动，紧张地向外看去，那里正有一队骑兵靠近，绝对是敌非友。

        “得走了，有人过来了！”

        魏留仙仍旧淡然地站在原地，甚至带着微笑：“你给我一句承诺，保证荆国不会有事，我皇姊不会有事，我错的事，由我一人承担。”她这话是对真嫄所说，惹得成璧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废墟中的空气——那里依旧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回答。

        余光中寒芒一闪，他再回时，魏留仙已经握着匕首划开了自己的脖颈，他冲过去住涌血的伤，像那夜一般震惊而无助，他连声唤她的名字，却无法阻挡渐渐放大的瞳孔。

        怀中的人渐渐失去了生命，成璧拥抱着尸放声哭嚎，似乎求生的力量也一概失去了，兴国的骑兵已来到外面，他们并不发动攻，而是用火把将废墟周围的枯树燃，在烟的上风守株待兔。

        该走了，成璧，该松手了……前桥已经不忍再看，她如今知了答案：即使自己返回现实世界，魏留仙也不会回来继承一切劳动成果了，她早已不在了。

        耳旁随之传来一声叹息。

        “你执意这样选择，到底是为挽救国家，还是不愿承担犯的错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