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边。场面如此宏大,众星拱月中的乐仪也忘记让前桥陪伴的初衷,对安吉客气友善起来,以显南郡待客风范。
前桥和乐仪愣在当场,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前桥脑海中有个声音正在反复叫嚣:滞势了?原男主赵熙衡已经被滞势了?这是什么发展!两人一起瞪着看安吉,对方却泰然:“我不想让他参与助孕,便说若还想当我的郡卿,就要滞势,否则给我回兴国去。他同意了。此事事关郡卿颜面,并未公之于众,除了圣上和我母王外,全天也只你们两个知。”
乐仪欣的笑容还没绽开,又收敛了:“她们福薄,与收哥无缘。收哥等着我,将他带到南郡呢。”
安吉仍旧如半年前那般面容艳,纵然与她不对付,单冲颜值前桥也要多看两。她发问,乐仪便答:“公主怕我婚期迁延,脆提前从兴国回来了。”
前桥:“赵熙衡都嫁到荆国了,自然也失去了母国继承权。”乐仪:“兴国人会这么想吗?他们只会觉得赵熙衡娶了安吉吧?”她说的有理,前桥也拿不准了。
前桥称是,又想起魏留仙小时也曾引起过这种动,便说荆兴大概别无二致,安吉却摇:“这和圣上当初的经历不同。当时大臣上书反对先帝改立皇储,是因圣上已颇声望,又无甚过错,仅凭虚乌有的‘神意’轻言废立,难免有轻浮之嫌。况且那时重视祭祀,耗资巨大,各地为献媚于主,多假称神迹降临,臣民如负重,神迹亦真假难辨,故而反对以神之名废除皇储,并非自长幼之序。”
震惊之余,俩人忙不迭:“知了,我们也不会外传。”
安吉一直听着两人对话,喝了茶幽幽:“继承权的确轮不着熙衡。兴国继承者要能诞育继承人的,而熙衡……”
前桥恍然大悟:“是啊,安吉的孩都要姓魏,又不姓赵。”
“熙衡的确提起过他兄弟间的明争暗斗。据说兴国长幼之序不可轻易动摇,废长立幼困难重重,会被众臣上书反对的。”
这两人非但没针锋相对,反有意趣相投之势,乐仪的待客一条龙再次上演,请安吉换好衣服,又去洗浴好好招待。
是多少年前开始的事呢?乐仪也说不清了,见她没有表不满,倒是十分欣,却听安吉:“所以早回大荆也有好,南郡最起码安全,你不会像前几个与我二哥订过亲的女一般,还没成婚礼,就突逢人生大变。”
安吉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已令他‘滞势’了,他不会再有继承人,即使是魏姓。”
她在这边想通了积弊由来,乐仪则还在纠结于继承权的问题:“这三皇和太斗,就算把太斗倒,储君之位也是次赵熙衡的,轮不着他吧。”
“也是,若延期一年,纵是你忍得来,我二哥怕也忍不来了。”安吉说罢又佯怒,“你们瞒我好紧,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圣上赐婚我还惊讶,二哥却像得偿所愿,我方觉不对劲。”
安吉和皇姊关系亲密得很,不是亲姊妹,胜似亲姊妹,魏留仙曾是皇姊登基路上的绊脚石,没准儿也因此成为安吉的中钉。
安吉这几句话说得恳切,乐仪的不吃,专吃真诚这套,连连保证自己会善待魏收,话说开后,对安吉也亲了不少。
期间安吉问起兴国见闻,前桥便描述了嫡幼皇之争,惹得安吉咋不已。
“你们这么快就从兴国回来了?我还以为国书达后,会在那多待几个月。”
反正她还见不到新卿的面,便受武德侯指派,迎安吉南郡。
安吉笑:“谁说不是?”接着又一叹,“我问他,二哥便向我诉说了过往之事,当初无论义气也好,动了真也罢,总之我谢谢你,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面,几乎救了他的命。我二哥人很好,‘克妻’之名纯属无中生有,既然你不介意,那就更好了,我保证他会是个好卿的,盼你日后仍善待他。”
安吉对于这些细节了解得十分清楚,可那时她也只有几岁,一定是后来打听到的,前桥突然意识到,她对自己的不满可能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发芽了。